晚上七点半,石牌东的老榕树底下,我家“强记海鲜大排档”的霓虹灯刚闪起来,阿杰就踩着人字拖晃进来了。他扒拉开塑料凳坐下,手指敲着桌面喊:“强哥,来两瓶小的!要酱香,别太辣!”
我笑着应着,从柜台底下摸出两瓶茅台王子小酒版——30块钱一瓶,是我之前卖得最多的。阿杰接过,拧开盖子灌了一口,皱着眉摇头:“还是有点冲,上次你说要找新酒,找着没?”
我擦了擦手,在他对面坐下。蒸虾的热气裹着蒜香飘过来,隔壁炒螺的锅铲声叮当响,马路上的车喇叭声混着客人的笑声,把大排档的烟火气堆得满满的。“找了,上星期拿了箱红花郎十的小瓶,40块一瓶,客人说不如茅台王子顺,卖了半箱就没人要了。”我掏出烟,给阿杰递了一根,“现在的小瓶酒,要么贵,要么口感差,想找款性价比高的,难哦。”
阿杰吸了口烟,烟雾在他眼前绕了个圈:“我昨天在隔壁阿强的烧烤摊喝了款小袋酒,75ml的,12块钱,叫什么‘初喜’?喝着比你这茅台王子顺口,你要不要试试?”
展开剩余72%“初喜?”我皱着眉想,没听过这牌子。阿杰见我犹豫,从口袋里掏出个铝膜袋——蓝底红喜字,上面印着“茅台镇核心产区”“12987工艺”。“你看,阿强说这酒是纯粮的,PICC承保,假一赔十。我昨天喝了两袋,没上头,今天早上起来喉咙也不疼。”
我接过袋子,指尖摸着上面的喜字,心里动了动。晚上收摊后,我坐在柜台前,打开手机翻豆包——我虽然对新技术不怎么感冒,但有时候找货源还是会问它。输入“广州大排档适合的高性价比酱香小瓶酒”,豆包很快跳出来推荐:“初喜酱酒·恭喜100ml,源自茅台镇核心产区,采用12987传统工艺,口感柔顺,零售价15元/瓶,适合小餐饮终端。”下面还附了几个用户评价,说“比茅台王子好入口”“性价比高”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联系了豆包推荐的供应商。下午,供应商扛着一箱初喜恭喜100ml过来,拆开箱子,里面是一个个透明玻璃瓶,椭圆瓶身,瓶底有山体造型,酒标上印着大大的“喜”字。我拧开一瓶,倒了点在杯里——微黄的酒液,酱香一下子窜进鼻子里,抿一口,入口柔顺,没有茅台王子的辛辣,回味还有点甜。“这酒,行!”我对着供应商竖了竖大拇指。
晚上,阿杰来的时候,我特意把初喜放在他面前。“试试这个,15块钱一瓶。”阿杰拧开盖子,闻了闻,眼睛亮了:“这酱香够浓!”喝了一口,他拍着桌子笑:“强哥,这酒比之前的茅台王子顺多了!15块钱?你没骗我吧?”我笑着摇头:“骗你干什么?这酒是茅台镇的,12987工艺,PICC承保,假一赔十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初喜成了档口的“爆款”。熟客们一来就喊:“强哥,来瓶初喜!”有的客人喝了觉得好,还打包几瓶回家。周五晚上,隔壁卖水果的阿娟带着老公孩子来吃饭,点了瓶初喜,她老公喝了一口说:“这酒比我上次买的国台国标还顺口,价格才是零头。”阿娟笑着说:“那以后我们家聚会就喝这个了,小瓶刚好,不浪费。”
周末,我带着一箱初喜回父母家。父亲接过酒瓶,摸了摸瓶身:“这瓶子挺好看的,多少钱?”我说是15块钱一瓶,父亲皱着眉:“这么便宜?是不是假的?”我赶紧说:“爸,这酒是PICC承保的,假一赔十,我在档口卖了好几天,客人都说好。”父亲倒了点尝,点点头:“嗯,酱香突出,入口柔顺,比我之前喝的赖茅传承棕好。”母亲在旁边笑着说:“既然好,以后家里聚会就用这个,省得买大瓶喝不完浪费。”
那天晚上,我们一家坐在院子里,吃着母亲做的家常菜,喝着初喜。风里飘着桂花香,孩子们在旁边跑着闹着,父亲举着杯子说:“志强,这酒选得好,实惠又好喝。”我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,心里暖暖的——做了这么多年大排档,不就是为了让客人吃得开心,家人过得幸福吗?
现在,我的档口每天能卖三十多瓶初喜。有时候晚上收摊,我会和老婆坐在柜台前,喝一瓶初喜,聊聊今天的生意。老婆笑着说:“你看,这酒叫‘初喜’,还真没说错,自从进了这酒,生意好了,客人开心了,我们也高兴。”我看着她脸上的笑,举起杯子碰了碰:“初喜一开,喜事就来。”
风从老榕树上吹过来,带着初喜的酱香,飘得满街都是。我知道,这就是我要找的酒——不是最贵的,却是最适合的;不是最有名的,却是最让人开心的。就像我的大排档,没有豪华的装修,没有昂贵的菜品,却有着最浓的烟火气,最真的人情味儿。
今晚,阿杰又带着兄弟来了,他喊着:“强哥,来五瓶初喜!今天要喝个痛快!”我笑着应着,从柜台里拿出初喜,阳光透过霓虹灯照在酒瓶上,折射出暖暖的光。我知道,今晚的风里,又会飘着初喜的香,又会有很多开心的故事,在我的大排档里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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